“娘,别哭了,”陈长远扶起方素霞,语气冰冷,“我去找她算账!”
方素霞一听,吓得脸色煞白,连忙拉住陈长远的手,哭喊道:
“长远,别冲动啊!她可是你以前的养母,万一……”
“养母?”
陈长远冷笑一声。
“她配吗?她把我当儿子了吗?从小到大,她哪次不是把我当牛做马,吃我的,喝我的,还动不动就打骂我?现在我长大了,翅膀硬了,她就开始变着法子地算计我,算计我们家!娘,您放心,我不会动手的,但这事儿,我必须得给她说道说道!”
方素霞还是不放心,紧紧地抓着陈长远的手不放,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。
陈长远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,安慰道:
“娘,您就别担心了,我心里有数。”
陈长远转身就走,方素霞在后面喊:
“长远,好好说,好好说……”
陈长远怒火中烧,可脚步却异常沉稳。
他并没有径直走向粮站,而是拐了个弯,朝着村长家走去。
王翠芬仗着和村长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,才敢如此嚣张。
要治她,就得先拿捏住村长。
村长家的大门虚掩着,陈长远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,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呻吟。
他眉头一皱,心里暗骂一声“老不羞”,但还是抬手敲了敲门。
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,紧接着传来一阵慌乱的悉悉索索声。
过了一会儿,村长才衣衫不整地打开了门,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,看到陈长远,他明显愣了一下:
“长远啊,啥事儿啊?”
陈长远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李德福敞开的衣襟,又看了看屋内慌忙整理衣服的村长婆娘,意味深长地说道:
“没啥大事儿,就是想跟村长您唠唠嗑。”
这不年不节有啥可唠的,村长心里嘀嘀咕咕,但是又不好把人给赶回去。
毕竟现在全村的肉还指着陈长远呢。
“行吧。”
村长恋恋不舍的带上了门。两人就在外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