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颤完了陈长远。
周大柱心情大好,往家走去。
刚进院子,就瞧见他爹周长河在屋里跟只没头苍蝇似的转悠:
“奇了怪了,我的老伙计呢?跑哪儿去了?”
周大柱眼皮一跳,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爹说的“老伙计”,可不就是那杆祖传的猎枪吗?
之前为了上山方便,他偷偷把枪从家里拿出来藏在草垛里,结果转头就给丢了。
这会儿他爹要是想起这茬,那可就露馅了。
“爹,您这是翻啥呢?跟丢了魂儿似的。”
周大柱心里紧张扒瞎的,却不得不故作轻松地问道。
周长河扫了他一眼:
“我的猎枪不见了!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疙瘩,这节骨眼上没了,可咋整啊?”
周大柱一听,赶紧过去把周长河按在椅子上,故作孝顺地说:
“爹,您就别操心了,家里有我呢!您一把年纪了,还上山打什么猎啊?万一摔着碰着,我可咋跟娘交代啊?”
周长河一听这话,心里还挺美滋滋的。
自从周大柱认祖归宗后,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总觉得这儿子不如以前贴心了。
现在听他这么一说,顿时觉得这儿子还是孝顺的。
“大柱啊,爹知道你孝顺,可这打黄羊是村里的大事,爹也想贡献一份力量啊!”
周长河叹了口气,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周大柱心里暗骂:贡献个屁的力量!
就你那老胳膊老腿,上山还不够狼叼的!
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,眼珠子一转,赶紧转移话题:
“爹,您知道吗?这次打猎,村长居然让我跟陈长远那小子一组!”
“啥?跟那白眼狼一组?”
周长河一听,立马瞪圆了眼睛,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“这村长是老糊涂了吧!咱家好歹养了那小子十几年,他倒好,翅膀硬了就飞了,家里顿顿吃肉也不想着孝敬孝敬咱!”
周大柱一听,立马添油加醋地说:
“可不是嘛!我娘当初对他多好啊,就跟亲儿子似的!结果呢?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