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远看着援朝仰头咕咚咕咚灌羊血,胃里一阵翻腾。
他张了张嘴,想劝他别喝生的,万一闹肚子可不是闹着玩的,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岭的。
“援朝,别喝了,这玩意儿……”
“长远哥,没事儿!我祖上那会儿,茹毛饮血的多了,不也好好的?这新鲜羊血,大补!”
援朝抹了抹嘴边的血,一脸享受,“一股子阳气,浑身都暖和!”
陈长远叹了口气,知道这小子一根筋,劝也白劝。
他摇了摇头,走到旁边正手脚麻利剥羊皮的二狗子身边。
二狗子手上的猎刀飞快地划过羊皮,手法娴熟,一看就是个老手。
忽然,二狗子手上的动作顿住了,他从羊的腹腔里慢慢地扯出一条长长的、白色的,像面条一样的东西。
那东西还在蠕动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哎?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二狗子一脸疑惑,举着那条还在扭动的“面条”给众人看。
其他人也围了过来,对着那东西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像肠子,但又不像……”
“该不会是羊肚子里没消化完的草吧?”
“这也太长了,哪有草长这样的?”
陈长远走近一看,脸色顿时凝重起来。
他伸手捏住那条“面条”,仔细观察了一下,沉声道:
“这是寄生虫。”
“寄生虫?”众人面面相觑,一脸茫然。
“啥叫寄生虫?”
援朝好奇地问道,全然忘记了刚才还一脸享受地喝羊血。
陈长远深吸一口气,解释道:
“就是一种专门寄生在其他生物体内的虫子。它们靠吸取宿主的营养为生,有的还能在人体内繁殖,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。”
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,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。
“这么厉害?小小一条虫子就要人命?”
二狗子咽了口唾沫,看着手里的“面条”,感觉一阵恶心。
“那这玩意儿怎么进羊肚子里去的?”援朝也有些慌了,他想起自己刚才喝的羊血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这寄生虫的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