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一身棉袄破了口子,露出花哨的内衬丝绸,闪着低调却挡不住的光泽。
腕上的梅花牌手表更是显眼得扎眼——这年代,一块这样的表顶得上普通人好几年的工分呢。
陈长远皱紧眉头,脑袋里瞬间转过无数念头。
按现在这个光景看,这女人非富即贵,摆明了跟他们这些村庄里的普通人不是一路人。
可问题是,她为什么会昏迷在这深山老林里?
他蹲下来,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。
记忆深处,似乎有些模糊的片段开始浮现。
上辈子这个时候,好像是传出过民兵队长巡逻的事。
他那个时候过得浑浑噩噩,哪会注意这些细节。
但现在想来,这女的出现在这里,怕不是跟那次巡逻有关?
陈长远想了想,觉得把她交到村大队可能是个明智之举,说不定还能换点工分。
而且,就算这女的跟民兵队那事儿没关系,自己也算是做件好事,多一份人情总归是没错的。
别说他自私,这辈子他只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,其他的一切都得靠边站。
陈长远正打算伸手去拍她肩膀,突然听见树影中一声轻哼。
那昏迷的女人猛地睁开眼,惊恐地望着他。
她双手下意识地往怀里捂了捂,就像抱着什么救命稻草似的。
“你、你是谁?别过来!”
她声音发颤,眼神戒备。
陈长远撇撇嘴,抖了抖身上的旧夹袄,“姑娘,这种装扮的我,能干点啥坏事?”
“你看看你自己,在大山里,穿得跟个外宾顶配一样,我是不是应该更担心你是不是坏人?”
女人一听,简直想呛回去,但嘴唇颤了半天,最后还是真撑不住,换了副语气,“我……我叫安彩彩,不是坏人。”
“是出了点意外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,补充道,“你能不能帮我下山?我发誓……以后一定重谢!”
“重谢?”陈长远挑了挑眉,“多重?”
安彩彩愣住了。
她显然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,还一脸认真。
“你开什么条件,我尽量答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