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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意料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墙角。
安彩彩的藏身处空空荡荡,只有些乱糟糟的枯枝尚能证明这里刚曾有人居住。
“人呢?”
陈长远心里一跌。他满脑子闪过无数可能性:
安彩彩是被老李头捉了?还是被其他民兵先发现?
亦或者被野兽叼走?
这念头让陈不由得绷紧了下颌线。
他握紧匕首,转头走到洞口处,仔细查看地上延伸的痕迹。
地上的脚印显然有两道,可陈长远迅速分辨出,另一道痕迹显然是女人的脚印,而步子间隔不均匀,速度不快,且方向并不复杂。
结合前后线索,他心中泊下了更稳定的结论:安彩彩是自己走的。
这反而让陈长远松了一口气,只是眉头未展。
他快速回到洞中,拢起散落的药草和山鸡蛋,又将猎获的果子狸简单挂在腰间。
最后拔出匕首,警惕地环顾了一圈,才揣着复杂的心情,沿着脚印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陈长远沿着几近消散的脚印,快步赶了过去。
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,四周也愈发潮湿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味。
他的眉头越皱越深,心底涌出了几分不安。
这里可不像是适合随意走动的地方,尤其是对一个完全没有山野生存经验的女人来说。
没过多久,他果然在前方发现了安彩彩的身影。
她正站在一片泥泞的洼地旁踌躇不前,双手捏着裙裾,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。
可她显然没意识到,那看似只是普通泥塘的陷坑,其实是山里特有的沼泽——一旦陷进去,几乎很难全身而退。
陈长远不容分说地快步奔上去。
“别动!”
他的声音像霹雳般在寂静中炸开,安彩彩被吓得一晃神,脚下竟然打了滑,身体朝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。
“你干什么!”
她惊呼一声,慌乱地抬起头,瞪着快步跑过来的陈。
陈长远没理会她的质问,弯下腰,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,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你真不想要命了?我昨晚说得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