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远和老元头循声望去,尘土飞扬中,一支队伍正浩浩荡荡地朝他们这边开来。
队伍前列,猎犬狂吠,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。
队伍中央,几辆大板车上堆满了猎物,各种动物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散。
“是虎爷!”老元头眯起眼睛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陈长远顺着老元头的目光望去,只见一个身材魁梧,满脸横肉的汉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,正领着队伍朝这边走来。
那汉子一身猎装,腰间挎着两把明晃晃的短刀,眼神凶狠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老元头看到队伍后,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但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,故作轻松地对陈长远说道:
“看来今天运气不错,能碰上虎爷打猎,咱们跟着沾沾光。”
陈长远却高兴不起来,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70年代,虽然政策有所松动,但像这样大张旗鼓地带着一堆猎物,其中还有不少珍稀动物的皮毛,实在太过招摇。
这虎爷,究竟是什么来头?
虎爷的队伍越来越近,他们很快发现了陈长远和老元头。
虎爷骑着高头大马,径直走到他们面前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两人。
陈长远这才看清板车上的猎物,各种各样的动物皮草堆积如山,其中甚至还有几张完整的虎皮和豹皮!
他心中震惊不已,这虎爷,胆子也太大了吧!
老元头看出了陈长远的犹豫,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示意他不要多说话。
“哟,这不是老元头吗?好久不见啊,最近捣鼓啥买卖呢?”
虎爷瓮声瓮气地问道,声音如同闷雷一般。
听到“买卖”二字,陈长远脸色一变。
这虎爷,居然敢当街谈论这种敏感话题!
老元头陪着笑脸说道:
“虎爷说笑了,我就是带这后生出来转转,打点野味补贴家用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陈长远,“这是我们村儿的,叫陈长远,小伙子刚出来混,虎爷您多担待。”
“陈长远?”
虎爷上下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