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周长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:“这个混账东西!”
他一边骂着,一边快步往外走,“翠芬,你去叫上隔壁老李家,我先去陈长远那边看看!”
周长河快步赶到陈长远家门口时,一眼就看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——自己的儿子周大柱被陈长远死死按在地上。
不远处,一个黑乎乎的煤油桶正安静地躺着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“长远,你先放开大柱!”
周长河喊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。
“周长河,你来得正好。”
陈长远冷笑一声,“你儿子半夜三更带着煤油来我家,你猜是想干什么?”
周长河脸色一变,转头瞪着周大柱: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周大柱被按在地上,脸色涨得通红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,村长王富贵带着几个村民急匆匆赶了过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王富贵皱着眉头问道。
他那张笑眯眯的脸上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。
陈长远松开周大柱,指着地上的煤油桶说:“村长,你看看这是什么。周大柱半夜三更带着这玩意儿来我家,说是要检查我有没有偷藏公社的东西。”
“放屁!”
一个村民怒声喝道,“半夜检查带煤油?这不是明摆着要放火吗!”
周大柱脸色煞白,终于支撑不住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”
周大柱声音发颤,“白天在村民大会上,他让我丢尽了脸”
“混账东西!”
周长河一巴掌抽在周大柱脸上,“你知不知道放火是要坐牢的?要是真烧起来,整个村子都得遭殃!”
王富贵脸色阴沉地看着周大柱:“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得给全村人一个交代。”
周长河连忙对陈长远鞠躬道歉:“长远,都是我管教无方。这事是大柱不对,你要打要骂随你便,我绝无二话。”
陈长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周大柱,又看了看一脸羞愧的周长河,淡淡道:“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。不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