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素霞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,心疼地说:“傻孩子,妈知道你心里难过。林小雅那丫头虽然现实了些,但你们毕竟相处那么久”
“妈,”
陈长远打断了母亲的话,语气坚定,“小雅的事已经过去了。我现在只想好好孝顺您,让您过上好日子。”
方素霞愣住了,眼中泛起泪光,“长远,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些?”
陈长远握住母亲的手,深吸一口气,“妈,我知道这些年您为了我吃了多少苦。我决定了,以后要好好干,让您享享福。”
第二天清晨,阳光初露,陈长远早早就起床了。
他简单地洗漱后,便背上自制的竹篓,准备和老元头一起上后山。
刚走出院子,他就看到老元头已经在门口等候。
“长远啊,你小子今天倒是起得早。”
老元头笑呵呵地说道,“看来是想多赚点钱啊。”
陈长远笑着回答:“老元头,今天咱俩任务可有点重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,不一会儿就到了后山。
种植药材的空地昨天陈长远已经跟几名工人弄好了。
今天就是准备播种。
晨露未曦的山坡上,草叶沾着几粒滚圆的露珠。
陈长远弯腰扯开一块油布,露出整齐码放的何首乌根茎,表皮裹着淡黄色的石蜡。
“你小子真是邪门了,”
老元头蹲在旁边摞竹筐,拿旱烟杆戳戳蜡封的药材。
“就算大队书记来视察,也没见过把草药当黄花大闺女裹这么严实的。”
陈长远麻利地将种子分装进竹筒,头也不抬地笑:“等这些种苗卖去县药材公司,保管能让您老尝到供销社最贵的金丝猴。”
说着掏出缠着红布条的水壶扔过去。
“冰镇酸梅汤,我在院子的水缸里泡了一夜。”
老元头仰脖子灌下一大口,被酸得挤眉弄眼,水珠顺着花白胡须往下淌。
“往后可不敢再信你了,这么酸。”
两人说笑间太阳已爬过山脊,烤得山石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