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话里的几分敲打让他不自在,但那些许鼓励又让他不服气。
“行,三叔,等着瞧。今晚我要整出几株好药,真不做成,我陈长远爬着回村算了!”
他一边撩起袖子准备继续摸活儿,一边憋着一股子小牛劲。
山里的雾越来越浓,像是给树林罩上一层湿冷的薄纱。
马三叔一前一后地变换步速,有时候走得飞快,有时候突然放慢,让人抓不到窍门。
陈长远原本没细看,结果跟丢了好几回。
等再抬头留意,他发现地上倒有一些浅印,像车辙那样轻轻划过。
边上的草丛也弯出些奇怪的角度,隐约像是被人踩踏过的样子。
这下他心里有了谱,吐了口气,默默地瞟了一眼远处的背影,暗自嘀咕:“好家伙,这老油条,不会打算丢下我自个儿溜回去吧。”
嘴角虽扯了点笑,但眼眸的光却牢牢地黏在地上。
他开始放慢脚步,低头细看路边树干的老纹,还有草丛间那些不起眼的折损痕。
几次差点绕丢,但靠着这些蛛丝马迹,他又一次跟了上去。
马三叔这会儿故意清了清嗓子,像是随便咳了一下,却叫人听出几分藏不住的心思。
“嗯,有点眉目。”
他从鼻腔里挤出这半句评价,姿态维持得云淡风轻,眼神却飞快地闪过一抹快意。
两人一路前行,最终走到了一处隐秘的坡地。
这地方比先前的地界更显得稀疏,但几样草药明显长得不同凡响。
走着走着,马三叔站定。
他悠然踱到一棵大树旁,从地上轻轻拨了一小段露出来的根茎。
边弄边冷不丁冒了一句:“这地方药材成色算数得上上佳。但你瞧瞧老坑,那些偷猎的家伙可是踩空的多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