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”安慕洲摊开手,“你为何觉得我是京圈太子爷?”
沈蔓西抿了抿唇角。
只是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,让她产生了怀疑,可这些不同寻常的地方,也不能作为有力证据。
她见安慕洲不像说谎,慢慢放下警惕,坐回沙发,松口气道,“不是就好。”
她仰头喝了一杯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安慕洲看出来沈蔓西心情变得不好,问,“你就这么怕和安家的人扯上关系?”
沈蔓西垂下卷翘的长睫,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,“换成是你呢?愿意和给自己穿膛一剑的人成为家人吗?”
相比于季默言,盛夏的背叛更让沈蔓西心寒难过。
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,把她当成亲姐妹一样,处处护着她,帮助她。
如果盛夏只是爱上不该爱的人,给她就是了,她还处处算计陷害她。
沈蔓西:“我讨厌纷争和阴谋诡计,没有人愿意一直紧绷神经,时刻提防被人暗害。”
安慕洲的眸光暗了暗。
他的生活处处都是阴谋诡计,风诡云谲,如走钢丝,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
他不得不紧绷神经,时时刻刻提防身边所有人。
身处高位,总是有人丑陋疯狂的想把你从高位扯下来,自己坐上去。
只有和沈蔓西在一起时,他的身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,不用考虑被算计,不用提防她别有居心。
和她说话,不用反复思量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一直绷着自己,像个时刻高速运转的机器。
安慕洲一把将沈蔓西扯入怀里,紧紧抱住,仿佛在拥抱什么稀世珍宝。
沈蔓西在和他说算计,他的关注重点却是……
“你想和我成为一家人?”
“我……我哪有这样说。”沈蔓西心头一慌,想要推开安慕洲,他却抱得更紧了。
“我和他们是远亲,你应该不介意吧?”
沈蔓西见安慕洲的俊脸上多了一分落寞,语气软下来,“我讨厌盛夏,你又是安家远亲,看样子你和京圈太子爷的感情不错,你会为了我,不顾念亲人情分,如我一般讨厌憎恶盛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