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云眠到太和殿外,禄公公赶紧迎了过来,“奴才见过妧贵人。”
温云眠温和应了一声,“劳烦公公替我通传一声,就说我带着蜜酒来与皇上一同品鉴。”
禄公公道,“小主怕是要稍等一会了,方才皇上传召了顾都司,这会应该真在议事呢。”
表哥也在?
温云眠莞尔,“好,那我稍等会。”
禄公公赶紧喊来了人,“给妧贵人搬一把椅子坐着。”
温云眠婉拒了,“不用麻烦了,我站着等会就是了。”
禄公公笑着应声,“是,您往里面站点,别吹着风了。”
……
殿内,君沉御锋利的丹凤眸从奏折上挪开,高位上,帝王神色幽深,“顾爱卿,朕听闻一桩事,不知真假,不如爱卿为朕解答一下。”
顾卫澜态度内敛恭敬,“陛下但问无妨。”
帝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着奏折,递给了顾卫澜,“朕听说你顾家有一块极好的地,当年也是先帝赏赐的,如今张中郎前来禀告,说他拿着官府的文书,让你将地让出来,你却怎么都不肯。”
“他说你持才傲物,不过才得了官职便目中无人,猖狂嚣张,此事可是真的?”
君沉御狭长的眼底让人难辨情绪,更看不出他是有没有动怒。
帝王心思,难以揣摩。
顾卫澜不卑不亢的抬手,“回皇上,此事是真的。”
“哦?”帝王轻挑眉梢,“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?”
顾卫澜正气凌然道,“张中郎征用的地虽有官府文书在,可他们却是要用来为镇国大将军建造庙宇的,说是秦将军为国征战,军功赫赫,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,理应受到百姓们的爱戴,但微臣不认同!”
顾卫澜说出这番话,甚至没有去观察帝王的脸色,他就是凭着自己的内心说出来的。
他虽然想帮扶妹妹,想要在朝中立足,振兴家族,可他也想效忠一个明君。
秦昭并非忠臣良将,即便说是一个拥兵自重的大奸臣也不为过,若皇上信之任之,他也实在不愿盲目跟从。
“顾卫澜,你可知道秦昭对朕而言意味着什么?”
帝王声音隐晦如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