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给赢虔斟满,又哈着腰给嬴渠梁添酒,嘴里像抹了蜜一般:“将军,您可真是咱秦国的顶梁柱啊!您看看,这朝堂上下,谁不知道您的威名。当年先王在时,您冲锋陷阵,立下赫赫战功;如今新君即位,您又为变法劳心劳力,这等功绩,就是那巍峨高山,咱后生晚辈只有仰望的份儿。”
景监一边说着,一边偷瞄嬴渠梁的脸色,见主公微微点头,便愈发来劲,
“就说这变法的事儿,那些个老贵族冥顽不灵,可只要将军大人您出面,必定能镇得住场子。您的威望,可比那王命还管用呐!”
言罢,还特意朝赢虔高高举起酒杯,做出敬酒的姿态。实则他想借此探探赢虔的口吻,看看能否为嬴渠梁的计划铺铺路。
赢虔听着这些恭维话,却并未露出欣喜之色,他目光锐利地扫了景监一眼,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的意图。
他心想:哼,这景监平日里跟渠梁走得近,今日这番话,怕是渠梁授意,想让我当那出头的椽子,去和那些老顽固们正面交锋,我岂能不知?只是看在秦国的份上,暂且听他们怎么说。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,并未饮下。
……
此时,一队舞女轻盈地旋转到二人近前,为首的女子容貌娇艳,眼眸含情,她轻启朱唇,歌声婉转,唱的是秦地古老的歌谣,曲调悠扬中透着几分豪迈与沧桑。兄弟俩的目光被吸引过去,却又很快回过心来,思绪依旧缠绕在变法的难题上。
待歌舞暂歇,赢虔微微向前倾身,右手握拳猛地捶在案几上,酒盏都跟着剧烈晃动,酒水溅出几滴:
“咱们必须恩威并施。对那些冥顽不灵、蓄意破坏变法的,绝不能手软,定要严惩,以儆效尤。就如那公孙贾,仗着是太子傅,资历老,日前在朝堂上煽风点火,带头反对,此风不可长!”
……
嬴渠梁眉头紧锁,沉吟良久,目光盯着摇曳的烛火:
“公孙贾确实棘手,兄长说得在理,直接惩处,恐引发更大动荡。他在宗室和旧臣里威望颇高,若处置不当,变法大业将毁于一旦。”
顿了顿,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给赢虔斟满酒,双手递上,陪着笑说道:
“兄长您久历朝堂,威望素着,军中将士也对您死心塌地。若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