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百米后,血点已经消失。
只剩下一深一浅的足音,看样子薄仁山受伤不轻,似乎真气都快被打散了。
两人寻着足迹,越追越快,一公里左右,足迹彻底消失在一片乱石岗,并且整座山,到处是斑驳的石头。
十八英就算追到这里,进入四面八方都可以出的乱石岗,根本无从追踪薄仁山。
步涉和覃长缨绕了一圈乱石岗,一无所获——薄仁山不知所踪!
晨曦已经出现,覃长缨领路,继续上山。
两人接近了山巅的断崖之上,日出东方,道观出现。
覃长缨遥指提醒道:
“那就是三清观了。”
两人继续前行,一株高耸入云的巨树,先映入眼帘。
再往上攀登,看清楚了道观,坐北朝南,宽阔宏大,古朴典雅。
高耸的是茶树,在道观之内。
道观似乎镶嵌在岩崖峭壁之上,白云缭绕。
道观一半在云里,一半在山崖,气势壮观,白云山光,交相辉映,加上早晨清风徐来,沁人心脾。
行到观前,灵观殿与山门一体,双层飞檐,多层斗拱组合,挑角兽头张牙舞爪,煞似神话中的南天门。
“三清观”牌匾下的门柱刻一副对联:
非鱼知鱼矣乐乎,活泼泼地;
无象有象意云何,坦荡荡天。
两人走到观门前,覃长缨抬手才触到门环,“轧”一声,门开了
一个秀气的道童,走了出来,作揖道:
“覃长缨师兄好,另一位可是步涉师兄?”
覃长缨欠身点头,步涉见道童可爱,讶道:
“叫我师兄,确定没认错人吗?”
“是师兄,”道童清越的声音道,“师兄是尊称,无论老少男女善人,都叫师兄!”
“好吧,你赢了,”步涉继续道,“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?”
“昨天晚上,”道童答道,“燕君采师兄便叫早起,说清晨会有贵客到!”
步涉暗想,移山道不简单,那时候入山不久,他们就看到了?
步涉对小道童戏笑道:
“等错人了呢?你叫什么名字?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