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东到松江,西达浔镇、乌程。我们先往望镇去再做打算。”
于是一行人一只船趁夜色绕开頔塘水路,进太湖摇船向东,走水道而去。
当日天蒙蒙亮,乌程知县调集的人手里外封锁了曾家院子。
经过十数日的事件发酵,漕运主事抱着“宁错杀,不放过”找了个由头:富贵园小旦盗窃漕运厅同知的家藏宝物,窝藏于曾家院子戏班。
此时朝廷漕运崩坏,漕运厅衙门已经没有几个差役可用。所以不得不照会知县,让县令手下的人马配合行事,这才把曾家院子里外包围住。
漕运衙门的大人一个头两个大:账本真找不到了。心脏快从嘴巴里蹦跶出来。这要是谁把这个账本往上面一递,满门杀头的死罪。也不知道谁要拿这东西来要挟本官!悬在头上的利剑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哪个时间劈落而下。
衙役们起早赶来拿人。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的班主还没从宿醉中醒转。他被第一个推出来。班主酒没有醒呢,嘟嘟囔囔:小旦哪~收到班主给你烧的银钱了吗?好好的多给阎王爷和小鬼们多发发钱。让他们不要为难你。来生投胎到大户人家,清清白白的莫投错了。免得像这辈子被人冤枉也说不出来。
听了班主的醉话,衙役的牙齿就疼,手里也没个轻重,一棒子敲下去把班主痛的嗷一声蹦起来。酒是真醒了。班主其实是装醉的。他心里清楚。小旦的信?张问远做主已经烧化了。这惹祸的根源放在手里可是要命的。你们这些害人的黑心贼!我家小旦就是你们弄死的!你们个个都不是好人!
“你们锁我做什么?我犯了什么事?”
衙役歪着嘴:“窝案。”
班主缩着头,老老实实:“什么窝案?”
“你家小旦伙同贼人盗窃漕运厅同知大人家中财宝。如今小旦身死,贼人外逃。你作为小旦的主家有伙同嫌疑。拿你见官说话。”
“冤枉啊!”班主叫屈起来,“我是冤枉的!哪些贼人外逃?”
“富贵园清点人员,少了编曲拉弦的张问远,武生杜中两个。定是这两个贼人得了财宝,脱逃走了。”
班主瞪着眼睛,没说话。脑子里乱石崩云,惊涛拍岸的。张问远跑什么跑,他和小旦难不成真有暗地里的勾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