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出的。”
顾盈盈伸手一指,院子那头停着一辆旧车,车门大开,闻得到死气扑面。
这葬仪社的保安室就隔着一道铁栅栏,透过破损窗户能看见里面灰暗墙壁上,挂着发黄的值班表。
一盏暗灯在保安室里摇摇欲坠,一股古怪的恶灵味道一闪而逝,让她皱了皱眉。
火苗随手点燃,薄薄的黄纸被她从篮子里捻出,别管曾依白瞠目,就这么轻轻一晃。
下一秒,纸上冒出的火舌变得诡异漆黑,竟然浮现了保安昨夜巡逻时的画面。
那个保安站在此处,满脸惊恐,看见一只浑身缠满铁链的僵硬手臂从车里探出。
他吓得瘫地,连呼救都顾不上,到最后只剩下恐怖大叫,绝望撤离现场。
画面转瞬即逝,燃烧的黄纸化为灰烬,顾盈盈松开手,那些灰烬散落在地。
这一幕落在曾依白眼里,只觉得头皮发麻,他见过盗墓里的凶险,却没见过如此邪门玩意。
顾盈盈的态度却平淡,陌生得像没一点人情味,宁静得让他心慌心燥。
可她关掉黑火后,又像变了个人,竟然笑着转过脸。
“差不多知道真相了。”
她用很淡很淡的语气说这话,仿佛刚才那可怕画面跟她毫无牵连。
曾依白脑中陡然浮现一个念头: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想到这,额角冷汗更多了几分,但他深知,现在根本跑不了,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。
远方突然爆出警笛刺耳鸣响,蓝红灯光在夜色下移动,像催命符一样晃动。
有人在喊,说又出事了,似乎有人发现新盗尸案。
街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,大多一脸兴奋,也有人吓得哆嗦。
场面吵杂但透着一股阴冷,跟寻常城市夜晚格格不入。
顾盈盈看了一眼那方向,眸里没有多余情绪。
她收回视线,淡声道,“再去趟柳家。”
她这样开口,同时迈步就走,不带半分迟疑,仿佛那地方才是关键点。
曾依白迟钝地跟上,心里七上八下。
“柳家,跟公墓有啥关系?”
他一边问,一边回想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