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嫌破,也就这档次。”
空旷巴士椅子破烂,大半突出的椅脚都露出锈迹,地板油污斑斑。
夜幕已浓,路边白炽灯跳闪几下就灭了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这辆车。
司机慢悠悠晃过来,卷着廉价烟,还咳嗽几声,摆明就是混日子。
他懒得提多余问题,只咕哝了声。
“投币,”就发动了老旧引擎。
章五抢先递了零钱,讨好道:“这趟先让我搭把手,咱们赶到井阿老家再说。”
顾盈盈将身子侧坐,神色漠然,显然不关心钱不钱的事。
车子启动,巨大的嗡鸣声震耳,巴士歪歪扭扭离开站台。
夜色中的城市路灯零星闪耀,越往郊外越是荒凉,偶有风卷起破报纸。
驾驶座灯突然一亮一灭,车厢深处仿佛潜藏幽影,让曾依白背脊发寒。
章五挤在角落,双腿颤抖,翻出手机,似乎想查询井阿的联系方式。
他心里头砰砰直跳,总觉得和这两个怪人一起,迟早会踩坑。
可也耐不住对盗墓利益的欲望,脑中时不时浮现宝贝的阴影。
“嘿,你小子别乱动,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”
曾依白冷冷丢来一句,他心中暗想,这蠢货要是搞幺蛾子就一巴掌拍。
章五蹙着眉头,小声哼哼:“我哪敢乱动,我就想看看井阿消息。”
司机在前面抽着烟,时而咳嗽,时而对着后视镜哼笑,感觉整个人怪里怪气。
车子驶过破highway,外头地势渐渐凹陷,路灯变得更加稀疏。
隐约有几栋废弃房屋的影子,只有零散灯火,给人无端惊悚。
章五手心冒汗,不时望向窗外,却发现夜色简直像铁幕,一片黑洞洞。
忽然一道冷风灌进车厢,像是什么玩意在附近游荡,整车人瞬间心一抖。
更多乘客也不见,除了三个人,连半个影子都没有,显得诡异至极。
司机“啧”了一声,看了后视镜,表情似乎挂着一丝毛骨悚然。
“你们再闹,就算我这破车,也载不动鬼。”
司机念叨,声音沙哑,听上去像在自言自语,又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