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年则站在资料室门口戒备,以免有人突然闯进,他对翻档案没什么兴趣,只负责保卫。
资料室里陈列了大批文件和档案盒,还有老旧报刊和地方志,散发微微霉味,光线有些昏黄。
周好打开一柜卷宗,飞快浏览上面的标签。
“什么农业项目批文,什么灾后重建,没用。”
曾依白胡乱翻找,没耐心细看。
“有没有明确提到柳家,或者写着坟地事件的文献?”
章五找了半天,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,总算在一个夹杂灰尘的档案盒里,发现一摞剪报。
“你们快过来看,这里有篇报道,标题说某年县郊荒坟被挖掘,引发离奇失踪案。”
周好腾地上前,拿起那剪报,快速浏览。
“时间是二十五年前,地点是城北祖岭山脚。
有人目击一伙黑衣人连夜开棺,随后第二天就出现血迹,但警方无结论。”
顾盈盈冷静总结:“如果柳家暗中行事,他们肯定不想留下证据,这报道估计也被压下了。”
章五翻到后面,看见一张模糊照片。
那破败坟茔被翻得乱七八糟,墓碑碎裂,看不清字,却能瞧见些凌乱刻痕。
曾依白感受心跳加速,恍惚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。
“或许,那就是我原本埋骨处。”
周好迅速记下“祖岭山脚”这个地名,看完剪报后,又翻找后续。
“有续篇,说坟中还出土两具不明身份的旧尸体,但下落不明。”
顾盈盈转头问,“两具?是什么意思?”
周好抿唇,“报道里也没写明,说一具没了脑袋,一具有刀伤,后来都被带走,警方也没结案。”
曾依白攥紧拳头,脑中电光火石,一张零碎画面再次浮现:
自己胸口中刀,倒在血泊里,然后某人把他扛到马车上。
他痛苦地嘶哑道,“我被刀捅过,那具带刀伤的尸体,极可能就是我。”
章五听得头皮发麻,“那另一具是个无头尸,柳家带走有啥用,难不成是储备材料?”
顾盈盈对这个细节不感兴趣,只想确认曾依白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