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没更好方案。
章五唉声叹气,理智告诉他这是最优选择,却仍觉这事儿残忍过头。
“行吧,你能活就好,别真把自己玩死。”
摆渡人听见他们达成一致,便放出一道阴影符链,示意曾依白凑过去做割眼仪式。
顾盈盈强行拦了一步,“如果把你眼给它,你确定不会死透?”
曾依白咳血还能挤出一丝苦笑,“我若真死,就算了,至少你们能过河。”
顾盈盈内心刺痛,却也知道他此刻的坚定,不容多劝,只能沉默让他放手一搏。
章五看得胃里翻腾,周好差点哭出声,却被曾依白抬手示意。
“别管我,用你的铃铛敲响,稍微减轻点疼痛就够。”
周好攥住铃铛,泪水啪嗒掉下来,却仍咬牙遵照他的请求,轻轻摇动,发出清脆音波。
曾依白身体里那股尸化之力稍微平复,好让他能维持意识,然后忍住撕裂般的痛感。
摆渡人拄着短杖凑到近前,灯笼幽火倒映在曾依白脸上,映得愈发苍白可怖。
然后那符链一卷,直接刺入他眼窝处,伴随令人头皮炸裂的血肉磨擦声,鲜血喷出。
章五骂了句,“操!”转头不敢看。
周好吓得拿袖子捂住眼睛,顾盈盈重重咬舌尖,强迫自己不晕过去。
“再忍一下,拿到眼就完事。”
摆渡人嘀咕着阴鸷咒语,动作极快地挖出两只血淋淋的眼珠,抛向灯笼火焰里。
火舌舔舐那眼珠,发出兹兹声响,散出一阵诡异青烟。
然后滴落几点暗红汁液,瞬间化作符文烙印消失在破旧船板上。
曾依白浑身抽搐,整个人扑倒在忘年怀里,面部血流如注,没有眼球只剩漆黑空洞。
周好整个人都吓懵了,铃铛滑落在地,她连忙跪下按住曾依白,想止血却不知该如何下手。
顾盈盈紧咬牙根,肺中几乎要爆裂。
她曾见过种种惨烈场面,却依然被此刻的同伴牺牲深深刺痛。
章五也吓到面色苍白,嘴里呐呐不敢再多说一句脏话,整个人像坠进冰窖。
摆渡人却毫无怜悯,挖完眼就收起符链,对着那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