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，一边伸手抠住石板缝，让章五和冯晓一起把石块搬开。
果然露出底下一个空洞，里面散落几个腐朽的棺板碎片。
顾盈盈心头猛抽，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攀升。
她死死盯住那空空如也的浅坑，只见里头没有半点骨头，只有湿漉的泥和少量腐朽纤维。
“果然被偷光了，连半根尸指都留不下，呵呵，我果然死得挺没体面。”
她自嘲反讽，眼里阴森得可怕，好似能滴出血来。
周好看见这情景，彻底崩溃，涕泪横流地跪坐在旁，心痛到快无法呼吸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当年以为那结界足以掩盖师父气息，怎么还是被破坏……”
她泣不成声，懊恼自己没能力守护，千言万语都化作呜咽。
章五和冯晓面面相觑，气氛沉重到令人喘不过气来。
忘年走到坑边，用刀拨了几下坑底，发现一块血迹斑斑的破布条，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。
“应该就是从尸体身上扯落，也可能当时撕扯所致。”
他把那破布托出来，放在周好面前，残破不堪，也印证了棺内遗骸曾被强行拖走。
顾盈盈双手攥紧了钢管，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可怖，她目光死死锁定那空棺。
如果一切推断属实，那她就是周好的师父。
死后眼睛被挖走，整副尸身下落不明，难怪会遭这些阴阳师暗算。
“那半片翎羽估计也被人偷了，这下还有什么指望。”
带着强烈不甘，她侧眼盯住周好，语气阴沉。
“你跟我说还藏着半片，在哪个位置，也一并被拿走了吗。”
周好咽下泪水，断断续续答。
“就在师父胸口位置，我还用布包着。
不知道是不是顺着尸体一起消失，如果没有，那就得再往深处看看。”
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摸向坑壁，试图找那翎羽痕迹，想万一对方取尸太急，下半片掉在里面。
章五也上去帮挖，翻个底朝天，却啥都没见到，最后连挖出来的土都没半点羽毛清理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