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漫无目的走上街头,找个茶摊歇脚。
刚坐下,就看见对面电视墙播放突发新闻,说某地又现离奇死者。
那画面上一具扭曲尸体,四周闪烁警戒线,死者面容极度惊恐。
主持人语气惊悚:“死者双目离奇消失,警方怀疑是凶手变态所为。”
章五咂舌,心说怎么又跟挖眼有关,难道还有那群阴阳师余孽在搞事?
忘年目光一凛,感觉事有蹊跷,想起顾盈盈曾被挖眼经历,心头寒意涌现。
“兴许她过去处理正是这桩怪事,或者说,这城里有新的变故。”
章五闷声喝茶,打定主意别自找苦吃,心里却也七上八下。
“万一跟咱们有关,该不该通知周好,让她别乱跑?”
忘年皱眉:“那丫头在学校,应该暂时安全,再看看吧。”
两人坐着喝茶,身边车声轰鸣,路人嬉笑不绝,而他们却心如乱麻。
如此日常与暗影激烈对比,让他们无从适应,只能硬着头皮过活。
另一头,顾盈盈走过湿漉漉的街巷,手中握着那血色木匣。
她外套染着风霜,深吸城市尾气,面色毫无起伏,仿佛独自沉思。
木匣里装着那只眼球核心,如一个随时会暴动的妖孽,让她时刻警惕。
可是她又不忍舍弃,那是她血肉的一部分,既是仇恨根源,也是力量源泉。
脚步声在积水里回荡,她没有目的,却看似笃定,直到前方出现一座破败小庙。
顾盈盈轻轻推开斑驳木门,见里头神像早断头缺臂,灰尘遍地。
她走进去,靠墙坐下,把木匣放膝盖上,用手指抚摸盒面凹痕。
“当年那群混蛋,如今已死,可我的伤,还没好。”
她苦涩低语,回忆随之汹涌,又被强行压回,她不愿陷溺痛苦。
庙外街道人声嘈杂,却隔着薄薄墙壁,像两个世界,绝不融合。
顾盈盈闭眼,思绪乱转,脑海浮现河边淹死的冤魂,公墓的血泥。
她仿佛背负成千上万死者的呼喊,却没有眼泪,也懒得叹息。
“既然他们走了,那我就先替城里其他阴魂做个了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