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忍没有发出声音。
车头继续朝桥边前进,只要再十米就能上岸。
曾依白看后轮还陷在那坏木板附近,于是大喊忘年往前狠踩油,别怂。
忘年咬牙,一脚把油门踩到底,整辆车勉强爬起,冲到对岸土路上。
盲人惊魂未定,依旧感觉双腿发抖。
“真是要命,这破桥随时断。”
顾盈盈把枪收回一些,她对忘年说道。
“继续走,别回头。”
后方桥板吱嘎作响,似乎因为车子的重压而出现更多裂缝,但他们已经不打算折返。
土路延伸到一段上坡,树影重重,偶尔有枯枝高挂,货车的前灯只能照亮很小范围。
忘年集中全部精力驾驶,他不希望在这里抛锚,更不希望再出意外。
“就看这车能不能坚持爬完这条山道。”
盲人对外景毫无感知,只能偏头问顾盈盈。
“你感觉有没有东西在暗中盯着我们。”
她只是冷漠回应。
“有也好,没有也罢,谁敢惹我就枪伺候。”
曾依白听了这句,他想起柳延那股恶灵力量,一时间陷入思考。
虽然没人看得出他的表情,但他似乎有隐忧。
货车往上爬行十几分钟,发动机声音开始变调,接着油门渐渐没力。
忘年连踩几下,只让车抖得更厉害,却速度越来越慢。
“要完,估计油箱见底了。”
顾盈盈拍了下扶手,然后果断让他停车。
“再勉强开会伤车零部件,干脆下去推也推不动,准备弃车。”
盲人唉声叹气,他腿都抖不稳,却也知道没办法,车没油就只能丢。
几人收拾随身物品,离开驾驶室,而后徒步继续往前,山道透着寒意。
道路边长满杂草,能见度极差,四周只有虫鸣夹杂野兽隐约的叫声。
顾盈盈开小手电照路,她引导队伍一直往上走。
想翻过这个山道,据说对面就是北城外围。
曾依白拄拐杖走在前,他时不时敲击路边石块,算是探路。
曾依白拄拐杖走在前,他时不时敲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