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在远处候着,不知是什么打算。
不等楚流徽问起,秦氏先一步过来,看见她一身利落的穿戴,眼中有了异色,“怎么想着穿上这身了?”
楚流徽笑了笑,“娘,您忘了?今天大殿下邀请我和欢歌去打猎。那些寻常衣裙不太方便。”
秦氏思索片刻,沉声道,“今日你就别去了,家里的账也该盘了。”
楚流徽早就想过,这次狩猎肯定有人从中作梗。看来这是楚修竹说动了秦氏,不想让她过去碍事。
她并未出言反驳,反而问道,“娘,您有多久没拿起长枪了?”
听见这话,秦氏神色严肃起来,“妇人家舞刀弄枪成何体统?最近是不是管你管得松了?”
“娘,我能否问您一句,倘若您当年不曾遇见爹爹,可会甘心荒废这身武艺?”
秦氏沉默片刻后道,“女子这样终究不合礼法,当年将你送去秦家,我已经后悔了。”
“娘,我好得很,你后悔什么?”楚流徽却是分析道,“若不是您让我练武,又怎么会有今天呢?”
不等秦氏开口,她便继续道,“娘,这次狩猎,欢歌可能有危险,我必须要去保护她。”
秦氏听了这话,一脸诧异,“你当真确定吗?”
“总得去看看才是……”楚流徽说到这里,抿嘴道,“倘若虚惊一场那便是好事,若是当真有杀手,那便要后悔一辈子。”
秦氏没有说话,片刻后,她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
然而楚流徽应声,却是并未离开,反而将春桃把准备衣服拿了出来,“娘,您宝刀未老,不如同我一起去吧?”
这话一出,秦氏眼中闪过一丝亮色,随后却是摇头,“还是算了,被你爹知道,我……”
话虽然这么说,可任谁也能看出,秦氏心动了。
于是,楚流徽心生一计,“娘,我这身手可是不如你,自保有余,可是要保护弟弟,还是有些困难。反正爹又不在家,您就和我去一趟吧!”
秦氏听了她的话,有些无奈道,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“您答应了?”
秦氏瞧着她的样子,佯装生气道,“还不赶紧去准备马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