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流徽听了这话,非但没有藏着掖着,反而大方道,“殿下既然来了,也就知道秦家的情况。舅舅为了让陛下安心,愿意放弃秦家的继承权。”
顾时烨眯眼道,“据我所知,老将军对于传递衣钵这事,倒是不曾计较男女。”
“没错。”楚流徽叹息道,“所以传承秦家门楣的担子,就落在了我娘身上。这才引得了我爹和楚欢歌觊觎,才有了这些事端。”
“所以你想接手秦家?”
“没错。”楚流徽淡然道,“我娘本是巾帼不让须眉,奈何枯守深宅中,荒废了一身武艺,我不愿如此。”
顾时烨叹气道,“你可知这条路很艰难吗?”
楚流徽自嘲道,“明知不可为,依旧为之,自然要有些本事才行。”
顾时烨闻言,点了点头道,“我愿同往之。”
听到这话,楚流徽心里颤了颤,她抬头看了顾时言一眼,见他如此认真,便想到上一世,他在自己的墓碑前,所说的那些话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觉着同顾时烨成为了盟友,当真是她的幸事。
随后楚流徽又同他说了些细节,便打算回去,临走前,她突然道,“殿下,顾时言难免恼羞成怒,你还需谨慎些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楚流徽挥手告别,似乎像是没事人一般。
顾时烨听着这三个字,忍不住扬起了唇角。
晚膳过后,楚修竹将刘氏痛骂一顿,这才勉强消了气,刚想着回房休息,便看见了楚欢歌在门口候着。
他皱眉道,“欢歌,你身子好些了吗?”
“好些了。”楚欢歌严肃道,“爹,殿下来了,在您书房呢。”
楚修竹一下紧张起来,“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,可别被你娘看见。”
丢下这句牢骚,他便独自去了书房。
“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!”
楚修竹刚进来,只听啪的一声,丢在地上的摆件应声而碎,抬头便是顾时言阴沉的面容。
不等他开口解释,顾时言便阴狠道,“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一个解释!秦家那个老东西办寿宴,你不仅没被人家看中,还带着楚欢歌丢人现眼。”
楚欢歌赶忙道,“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