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放在那,朕没胃口。”
皇帝强忍着不悦,开口问道,“皇后,你莫非是来给楚流徽求情的?”
皇后笑了笑,坐在他身旁,答非所问道,“不知陛下可曾记得,当年陛下年幼的时候,打碎了一个琉璃盏,陛下同先帝请罪,先帝却不曾惩罚陛下?”
皇帝明白她话里有话,却还是开了口,“那你说是为何?”
“因为先帝问了陛下身旁的太监,那日为何摔了琉璃盏,太监们为陛下求情,说是陛下得知先帝日夜操劳,想为先帝熬一碗参汤补身子。”
“父皇,母妃听闻您上了火,要儿臣送来些雪莲羹,给您败败火气。”
偏偏这时,顾时言轻敲房门,走进了御书房。
“进来吧,不必多礼。”
赶在这个时候过来,皇帝不用猜测,也知道肯定是淑贵妃授意。
顾时言将食盒放在一旁,同皇后行礼,“皇后娘娘,给您请安了。”
皇后轻轻颔首,便继续道,“所以先帝觉着陛下熬参汤有功,摔碎琉璃盏有错,可一切皆因孝心而起,无外乎功过相抵,没有赏赐罢了。可要是因此追究,难免会寒了陛下的心。”
皇帝看着冒起热气的参汤,慢慢出声道,“那依皇后的意思,朕如此做法,也会让秦家寒心吗?”
顾时言突然开口,“倘若秦家如此便寒了心,那父皇以后该怎么对待朝臣呢?这些所谓的忠心,是不是有些不堪一用了?”
皇后闻言,抬头看向顾时言,眸中尽是冷意,“时言,你这话可有些不妥。”
这声时言,便是托出了二人的身份,哪怕他是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,可皇后在名义上,也是他的母亲,即便反驳,也要恭敬才行。
而且这潜台词便是,即便淑贵妃前来,她也得按照大小尊卑,老老实实在旁边站着。
顾时言脸色变了变,没想到皇后一改原来温和的性子。
随后,他便听皇后道,“当年秦家满门男丁,都死了守护大齐江山,如今秦家眼看着断了香火,再这么逼迫下去,对皇族有什么好处?难道燕国留给那群阿谀奉承之辈去打吗?”
皇后看着顾时言,冷笑一声,“你这想法倒是有趣,究竟是你的母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