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烨有些不自然,低声道,“娘娘说笑了,我也只是偶然提起,没想到您居然记在了心里。”
三人说说笑笑,这饭也就吃得差不多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皇后突然叹了口气,“流徽,你同顾时言解除了婚约不假,可如今孤身一人也不是办法,你可曾想过婚配?”
一提起这个,楚流徽顿时警觉起来,皇后忍到了这个时候,方才图穷匕见,这是打算当一回月老了。
至于原因也不难猜测,肯定是皇后察觉了顾时烨的心思,打算撮合两人,以此达到亲上加亲的目的,到时候两方的合作更加稳固,她也可以放心。
“娘娘您别担心。”楚流徽正色道,“如今边患未解,我又怎么能顾及儿女私情?什么大败燕国,再提这事也不迟。”
这话听得顾时烨极为耳熟,当时他就是用了这般说辞,才成功说服了皇帝催婚。只是没想到在这里,楚流徽又应付起了皇后。
顾时烨随即附和道,“没错,儿女情长,又怎么比得过家国大事?”
“好了,倒是显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瞎操心。”
皇后自然明白两人在装傻,这种事本来也只是锦上添花,如今两人这般反应,也不好强行逼迫。
于是,她笑了笑,意味深长,“你们倒是越发让人操心了,也不知道静乐长大了,本宫该怎么办。”
饭吃成了这样,楚流徽也不好再待下去,见时间差不多,就寻了个理由同两人道别。
刚出了坤宁宫没多久,迎面便碰见了顾时言。
顾时言看见楚流徽,颇为惊讶道,“你怎么在这?”
楚流徽没接他的话,而是冷冷道,“我怎么在这,用得着你管吗?倒是你出没在后宫,怕是有些不合适吧?”
顾时言咬牙道,“楚流徽,我和顾时烨不一样,他充其量在外边有些能耐,可在宫中他不及我半分,明白吗?你刚到宫中日子还长,难道打算和我作对吗?”
楚流徽叹了口气,抬头看着他,“这么说,今早的事情同你有关了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顾时言变了变脸色,矢口否认道,“要不是我让人给你送来令牌,你还是像个无头苍蝇在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