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利的。
可谁能想到,丈夫对着这如玉般的贵公子,下起狠手毫不留情,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,慌得不行。
这可不是自家那皮糙肉厚、整天在泥地里撒欢的崽子,人家是来送钱的贵客啊!要是回头把人给打跑了,那可如何是好?
于是,她赶忙又找了个机会出来缓和气氛,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长庚和长生瞧见陈夫人,就跟瞧见了救星似的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第三次跟着连声应和:“是啊,公子,先喝点水歇歇吧。”
林祈安本着来都来了,装都装了这么久了,可不能前功尽弃的原则。于是,他强忍着,完全不为所动,暗暗发力,将腰杆挺的更直了,等待陈教谕的指令。
陈教谕再次感受到夫人投来的责备目光,又看了看依旧稳稳站桩少年,他觉得这小子有股子坚韧劲儿,心中越发满意。于是,他清了清嗓子,慢悠悠地说道:“嗯,那就先歇歇吧。”
可算是结束了,林祈安缓缓吸气,双手撑着微微颤抖的膝盖,艰难地起身。
刚抬起那早已麻木的双腿,一阵酸痛袭来,他一个踉跄就差点跪倒在地上。
还好长庚长生眼疾手快,赶忙跑上前,一左一右扶住了他,这才强行稳住身形,一步一步,摇摇晃晃地朝院中凳子处挪去。
一屁股坐下后,接过长庚递来的粗茶,仰头一饮而尽。
长舒一口气后,他看向陈正雄,强装镇定道:“陈教谕,多谢您的……磨炼,晚辈受益匪浅。”
陈教谕这会儿心情大好,放下酒碗,大大咧咧地笑说:“莫那样称呼,在下如今一介白身,就叫我陈师傅吧。”
“那就劳烦陈师傅,每日下午去我府上两个时辰,十日一假期,如有事不便前来,提前给管家说一声就好。我虽还在上学,但也会时常抽空去。闲时您可以帮我训练几个府卫。”说完又指了长庚和长生,继续道:“还有他俩。”
两个小厮听了,只略微惊讶,心里着实有些害怕陈正雄的严厉。但他们对自家主子的话,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,所以面上也纷纷点头,毫无意见。
陈正雄有些犹豫惋惜,这么好的苗子,还读什么书,要是从了军,日后定然是一员猛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