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有点作用,不过硫磺皂还是得买。”
黑暗中有人问:“那谁出钱出票?”
这个问题没法回避。
虽然平日里大家关系处的都不错,但那是在没有利益纠纷的时候。
谁手上都不宽裕,就算宽裕,也没得被白白连累的掏钱掏票。
吴招娣不表态,暗沉沉的地窝子里许久没人开口。
宋露白都是大姑娘了,可不想剃头,也不能放任虱子在她头上安营扎寨过得潇潇洒洒。
反正她得想办法搞到一块硫磺皂,把头上的虱子都解决了。
翌日大清早,天还没完全亮时地窝子外就有了动静。
要赶集的人生怕赶不上车,在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就起来了,大家伙洗漱完领了两个大饼子就坐上了卡车。
现在营地有一辆卡车,两辆拖拉机,两辆拖拉机中赵爱国开的那辆是最老式的,后面的斗子拉不了多少人不说,看起来还特危险。
和卡车比起来,一直突突突响的拖拉机坐着可没那么舒服。
卡车被大家伙占领了,倒是把原先坐着卡车来的武、装部的男同志们都挤到了拖拉机上。
宋露白今个儿特意换上了自己的白衬衣,裤子穿的是黄绿色的军裤。
白衬衣的下摆扎进腰里,裤子在她腿上松松垮垮,看起来又高又瘦,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气质。
女同志们都忍不住一直打量她。
黄绿色的军裤大家天天都在穿,每天挖渠挖的灰扑扑的,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美感,怎么她上面换个白衬衣就这么好看了?
腰细、腿长、脊背笔直,宽大松垮的衣服在她身上不会显得不合身,反而让人觉得她把衣服撑起来了。
和同伴交代完事情的卫扬往卡车驾驶室走时,一眼就瞅见了站在卡车后斗上抓着扶手笑着和人说话的宋露白。
也是邪门,他似乎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瞧见她,然后忍不住看上一眼又一眼。
宋露白这身行头放在文工团里是再普通不过的,可她穿上偏偏比别人好看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