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晋云,曾和他说过,让他看看他杨天是怎么让天下海晏河清的。
如果这点风浪他都无法应对,又如何能应对之后更猛烈的疾风骤雨?
吴晋云的想法,其实有些矛盾,他既想帮助梁王等上巅峰,却又不能像李墓那般全身心投入,始终还守着底线。
他既不想承认杨天是乾元正统,却又欣赏杨天的很多做法。
这种矛盾的心里亦让他心中纠结,但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,一枚棋子,夹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中,不知该往何处。
至于乾元首辅赵空昊,这两天却是十分消停。
确切的说,自滴血认亲之事后已经过了十几天了,赵空昊一直十分消停,甚少去宫中找杨天,即便去了,说的也是朝政之事,其他乱七八糟的全都没提。
对此,杨天也仔细的分析过,觉得老狐狸是在憋个大的,很可能也想着在朝会上爆发。
但杨天却并不着急,无论老狐狸想做什么,他对付的也一定是公孙家,绝不会是他这个冒牌皇帝。
他现在已成功从一个人人都可拿捏的傀儡,变成了各方势力都要忌惮的存在,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中。
杨天玩的事左右逢源,利用几方势力相互倾轧,给自己争取生存空间,并不断增加手里的筹码。
如果几方势力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,把所有事都说清,那杨天计划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,所掌控的皇权也不过是镜花水月,根本做不得数的。
但这几方势同水火,又怎么可能相互通气。
这两日,乾元朝堂迎来了久违的和谐,各方人马都按兵不动,安静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,似乎不再争斗了。
但局内的人都清楚,疾风骤雨,说来便来。
有一日清晨,薄雾朦胧。
昨夜,杨天看书看到很晚,在御书房睡下,此时也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。
窗外雾气蒙蒙,两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前,恭敬的站着,风尘仆仆。
何知微微躬身,贴在杨天的耳边,轻声唤道:“陛下,陛下。”
“嗯……”
杨天皱眉,感觉双眼有些沉,意识却清醒了,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燕将军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