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。
“后悔……有用吗?”
贺知章没再接话,而是拿起常必安的供词,轻声念道:“张真,李友,荀怀义,穆迎春,常敬之,鈡森,刘小二,石大眼,呵!”
“你的同党还不少。”
“呵……咳咳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常必安剧烈的咳嗦着,却癫狂的轻笑,他扭动了一下满是血痕的身子,眸子死死的盯着贺知章,轻声道:“为何……”
“为何有这么多同党,你不清楚?”
“再对我动些刑罚,人数还会更多。”
“不用,这已经足够了。”
贺知章放下供词,面带阴冷的看向常必安,道:“我与你相识多年,没想到你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,竟敢行刺陛下!”
“这种罪,你自己知道后果吧?”
常必安嘴唇动动,并未说话,好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成王败寇,他造反失败,等待他的将是乾元最狠辣的刑罚,因为他的行经,整个常家,都要被抹去了。
“你说要见我,想说什么?”
“我……老母已经七十有三,求你……”
常必安双眼通红,眼底含泪,几乎用哀求的语气道:“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,照顾……”
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。”
贺知章轻声开口,随即叹气道:“令堂由应天府扣押,不是我一个御林军副指挥使能插手的。”
常必安闻言,嘴唇微颤,两汉浊泪顺着眼角滑落,滴在他泥泞一般的胸膛上。
“你所犯诸事,都需圣裁,等圣旨下来的那天,你们母子或许还能相见。”
贺知章将手中证词叠好,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,将证词塞入,又看了常必安一眼,想说什么,但终究什么都没说,迈步出去。
“啊!啊!!”
身后传来常必安撕心裂肺的哭声,贺知章面色铁青,折返正堂,拿起桌上的毛笔,在信封封面写好常必安的名字,而后仔细的放入身后的案卷中。
何知一直在旁边看着,始终不曾开口,好似幽灵一般。
贺知章转头看向何知,轻声道:“何总管,陛下那边……”
何知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