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马蹄声传来,为首那人身材高挑,黑金色的束袖武服,头上带着一条暗色的抹额。
是金尊玉贵的样貌,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狼狈的神诋。
下一瞬,长剑的剑鞘挑起她的下颌,一张充满破碎感的清冷面容映入眼帘。
他端详半晌,看尽了她的屈辱和难堪,才轻笑一声。
“你那边的人,都这么的……蠢吗?”
皇都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少年太子,能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单纯人吗?
十七岁,他为皇位,为王权,为人族,三跪九叩请得谢红药出山。
五年之后,他已经不需要她了,但是,他又想,或许也不是不需要了,只是需要的地方换了而已。
王权富贵,他都已经唾手可得,他还想要长生,想和仙人一样,千秋万代。
他下马,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,织金的披风在他身后被风扬起来。
走近之后,他蹲下身子,伸手企图去摸她的脸,但是被她冷冷的扭头躲过。
“狼子野心之辈,当初我就不应该救你。”
金恒笑了笑,有力的手指强势按住她的下颌,把她的脸转过来,俯身凑近,拿自己的脸去贴她的脸。
“现在后悔?晚了。”
他扣着她的手腕,把她粗鲁的拽起来,一把拉上自己的马背,孱弱的漂亮神诋被他拢抱在怀里。
他双腿夹了一下马腹,手里缰绳牵引着,“驾!”
马匹嘶吼一声,扬起马蹄往前,谢红药后背的箭伤已经被砍断了长羽,但是箭头还在皮肉里面,震动起来不断往外流血。
她很快面如金纸,差点歪倒下去,金恒手臂横在她的腰上,把她抱在自己身前。
她声音微弱但是不掩冷淡和厌弃,“别碰我。”
他脸色沉了沉,然后非要挑衅她的底线一样把下颌埋进她的颈窝里,去蹭她的颈侧和耳朵。
“为什么,孤偏要碰,你又待如何?”
“你什么也做不了,谢红药,现在你什么也做不了了。”
“祈求吧,祈求孤能待你仁慈一些。”
她侧头躲避他的触碰,在马背上失血过多彻底陷入昏睡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