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且行点点头，看来他是恢复了一些意识，但是不知道究竟恢复了多少。
戚悦拖不了太长时间，他长话短说，直奔主题，“当年发生了什么，你到底怎么死的，谁复活了你，怎么帮助你恢复意识。”
宁不臣缓了一会儿，然后回复他，“澜沧界碑出现问题，我去探查时被人埋伏，宁家有内鬼，我那时候灵力运转滞涩，被围剿而死。”
他努力追忆，但是脑海里始终模糊不清，“我不记得他们的样貌了。”
“谁复活了我，谁……是谁……”
他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，应该是记忆被人施加了禁制，他突然死死握住陆且行的胳膊。
“游戏。”
陆且行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，“什么游戏？”
宁不臣眼神堪称恐怖诡异的直勾勾看着他，“这是一场骗局，都是假的，全都是，我们都是玩具。”
他的话太奇怪了，而旁边的许知椿却灵光一闪，脑袋里闪过一个短暂的想法，但是很快就掠过了，他没有抓住那个念头。
陆且行再问，宁不臣的话却一直在颠三倒四，处于记忆紊乱的状态中，整个人显得非常神经质。
他暂时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。
而宁诀却眼神恍惚，宁家这么多年一直怨恨宁不臣，认为是他沉溺情爱疏忽界碑，导致后来的一系列问题的出现。
如果他守护好界碑，界碑就不会崩解，如果界碑没有崩解那么宁家就不会在那种攻讦下没有反抗之力。
或者，他们就不会输的那么惨烈，以至于到现在的苟延残喘，沦落到混杂半妖的血脉来苟且偷生。
他一直以为是宁不臣背弃了宁家。
原来他不是背弃了宁家转投青丘门下，他也没有丢弃自己的责任和妖女远走高飞。
他是被宁家人背叛，死在了修复界碑的路上。
宁诀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他幼时曾偷偷仰慕很多年的大英雄，他小时候还有人谈论起宁不臣，只是他们只是说着说着就叹气摇头。
那时候他还不懂，后来才知晓一二。
他小时候有本启蒙书，是曾经宁不臣的手书，其中精妙，惊艳了他很多年。
后来他在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