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戚悦问他，“后悔什么？”
他手指已经有些透明了，但是依旧紧紧握着手里的长剑，“你知道为什么我帮你吗？”
戚悦看着这乱糟糟的现场，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？
为什么帮她，他们素昧平生，难道是因为他善？
戚悦突然嗅到一股浓重的香气，回头的时候她才看到，谢昭身上插着一支尾羽鲜红的长箭。
那支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射过来的，但是戚悦能看出来，他是替她挡的。
为什么啊？！
一阵穿破黑暗的光照进来，是素雪灯。
谢昭单膝跪在地上，眼里流出两行血泪，但是他眼睛一直看着戚悦，里面是戚悦看不懂的情绪。
像是有后悔，有眷恋。
那些情绪并不是给她的，他在透过她看另外的人。
“你跟我姐姐很像。”
她扶着他的肩膀，“你撑着啊！我朋友他们已经来了！我带你去见她！”
谢昭手指已经消散，但是目光不曾有片刻偏离，一把铜镜掉落在地上。
谢昭彻底化作一场飞灰。
魂飞魄散。
戚悦无法接受，那么一个坏脾气但是明明又很善良的人，就这么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了。
陆且行他们很快控制住局势，荼蘼暂时撑开一张结界。
人群发出阵阵欢呼，在悍不畏死的战役里，他们取得了胜利。
陆且行他们到了戚悦身边，戚悦还跪坐在地上，她手里拿着那把铜镜，整个人无法接受现实。
她无助的看向陆且行，“能救救他吗？他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谢昭是个很好很好的人。
陆且行和晴岚他们都沉默不语。
荼蘼趁着黑袍人那边还没反应过来，使用三界穿梭打开一条临时通道先把崂山的工人带回去。
那边还需要荼蘼，荼蘼把三界穿梭暂时交给晴岚，“这件事剩下的调查暂时交给你们了，如果需要帮助就使用这个东西通知我们。”
“我先把他们魂魄带回去，如果魂魄离体太久就真的救不回来了。”
晴岚接过她手里的东西，对她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