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荼蘼!你就放他走吧!”
戚悦说出这句话,然后看着回头望过来的那只巨大白虎,“他不想留在这里。”
“你勉强他又有什么用?”
那只白虎倔强又倨傲的不肯低头,荼蘼化为原型,手指摸了摸谢珩的羽翼。
她对戚悦说,“你不懂,你们都不懂。”
“想不想留下来,我觉得你需要问一问他自己的想法,你说他不想留下来,我觉得未必。”
她低头对谢珩无言的说了几句话,谢珩恢复人形,手腕上有血迹滴落。
他看过来戚悦这边,那个眼神怎么说呢,戚悦觉得有点不太好。
像是怀揣着某种类似愧疚的情绪,可是谢珩他才是那个受害人,他能愧疚于戚悦他们什么呢?
戚悦鼓励他,“谢珩,你可以说出来的,你不想留在那里,对不对?”
谢珩张了张唇,然后和她说,“对不起。”
戚悦有点懵,“不是,不是这句!”
谢珩垂下了眉眼,像个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。
荼蘼微微抬眼看着他,脸上的神情一直是胜卷在握的模样,似乎她早就知道了谢珩会这样选择。
戚悦拽了拽陆且行的袖口,求助的目光看向他,而陆且行只是对她略微摇了摇头。
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,肯定是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。
白鹤企图飞离牢笼,但结果却被折损羽翼重新关进了更加密不透风的笼子里。
因为荼蘼在宴会途中的任性妄为,荼家家主发了好大一通火。
荼蘼穿着黑色的衣裳跪在列祖列宗的祠堂前,老家主拿一条遍布细密倒钩的鞭子重重的抽在她的身上。
“时至今日,你还不知道错吗?”
荼蘼微微垂下头,露出柔弱无害的后颈,她说,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老家主用鞭子的长柄抬起她的脸,威严的目光注视她几秒钟的时间。
“撒谎,你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棒打鸳鸯那种人?还是你觉得我是什么顽固不化的老古董?”
“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?”
荼蘼默不作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