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巧宴的喧嚣中,陆悦榕早已隐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。
她眼神幽幽看向坐在上座的陆舒瑶。
她不知道陆舒瑶为何要送来这张请帖。
这请帖前些日子被谢母得知,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,非要她带上谢家的一位远方表妹苏雅同去。
“苏雅在咱们谢家住了足足半年有余,却一直未能觅得一门好亲事。”谢母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推了推身旁那位名叫苏雅的女孩子,“李夫人所办的这场乞巧宴,届时必定会有诸多未婚男女出席,倒不如带上她,兴许能给她寻个好归宿。”
陆悦榕静静地站在一旁,脸上的表情如寒霜般冰冷。
这些日子谢礼文虽说被谢家大哥在外面寻到了,可或许是因为伤势的缘故,一直迟迟未归家。
明真婉为了照顾谢礼文,每日早上在谢母这里请了安,便会去红烟巷。
也正因儿子不回家,谢母将这股子怨气全都撒在了陆悦榕身上,满心觉得是她将自己的宝贝儿子弄得有家不能回。
只是碍于宫中派来的教养嬷嬷还在府中,谢母才不得不有所收敛,未曾明目张胆地刁难陆悦榕。
可自从得知宫中给内阁大学士李家的乞巧宴送来了请帖,谢母原本冷淡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突然又热络地与陆悦榕攀谈起来,好似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陆悦榕瞧着谢母这般模样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,面上却依旧冷淡地回应道:“母亲,您难道不清楚吗?我与陆美人关系向来不亲近。她送来这请帖,邀我前去参加,指不定憋着什么心思呢。”
谢母听闻此言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,但很快便强装镇定地说道:“你们毕竟是亲姐妹,血浓于水,再怎么说也不该为了礼文闹得如此难堪。这一次你去,便好生与美人道歉,将上次的误会解开。”
说罢,她微微顿了顿,又接着道:“你可知道,这李家的乞巧宴,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的。”
如今陛下的皇位已然稳固,李家此次宴请的,大多都是京中新贵以及御前红人的家眷。
若是谢家能有人出席这场宴会,往后在外面行走,腰杆都能挺得更直几分。
想到这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