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应该就是这里了!”
一名个头不高、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船板上,朝着码头眺望,他的旁边站着一名裸了半身的壮汉。
罗百万此时也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,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,问:“你确定他们是在这里下船的?”
“应该是。”男人陪着笑,“这段时间来这边的官船就那一条,他们都说到这儿了,那应该就是到这儿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他看向身后的人,喊道,“都下船,去找人打听一下,那些人到哪去了。”
“是!”
罗百万是追着那条官船来的。
自官渡被人骗后,他自觉面子上过不去,向上头立了军令状,放着到眼前的功劳不要了,也要替泽南军把那条官船弄回去,否则就提头谢罪。
好在那段时间江南人心惶惶没几个人敢下水,泽南军的眼线遍布江南,而江上路过的船就那几条,罗百万很快就打听到了官船的去向,这么一路追了过来。
听说东山大码头是赣江上官船能抵达的最后一个码头,于是他们直奔这里,可抵达这里后,却依旧没有官船的踪迹。
这让他不由得开始思考官船的去向来。
那些官差不会是觉得朝廷打不过泽南军,所以直接下水跑路了吧?
可如果他们是这么想的,为什么不直接加入他们,而是要逃跑呢?
那艘船又去了哪里?
“老大老大,打听到了!”
没多久,就有人回来汇报他们打听到的情况。
“说。”
“半个月前,这里是来了一条官船,官船上下来一支约莫三四十人队伍,往梅关去了。”
“那船呢?我要的是船!”
当然,如果能找到人更好!
毕竟那些人就是因为把他骗走了,这才能跑来这里的。
“船在那些人下船后便掉头离开了,没人知道去向。”
“没人知道去向?那么大条官船没人知道去向?糊弄谁呢?”罗百万眼睛一瞪,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人一般。
那人倒也没怕,缩了缩脖子,叫冤道:“老大,这也不能怪他们呀!他们一直在这码头,又没有跟着船走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