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的猪草全塞到了她筐里,她颤抖着双腿,一路摇摇晃晃下了山。
这个冤家,真是,太凶猛了,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……
“你去哪浪去了,咋这么晚回来?”
崔荷花:……她咋知道的?
再看一眼婆婆,这是找茬啊,吓得她心都停跳了半拍。
“娘,我在山上摔了,崴了脚,周围又没人,半天才慢慢走下了山,你看我现在,腿都在发抖。”确实,刚才太疯狂,现在都还在打摆子。
她好想躺着睡一会,谁能体会,力气散尽后的疲惫啊!
可是……
唉,咋就这么想不开,这么早进门了呢?应该等年底过年时候在进门的。
草率了!
宋氏看她头发有些凌乱,衣裳也有几棵草挂着,还皱的很,腿,没力的支撑着,嫌弃的皱眉,“就知道吃闲饭的废物,打了这么点猪草,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性,你还能干啥?就你这样,咋伺候我家发子。”
崔荷花乖顺的站着任她骂,一是心虚,二是,她真没力气和她吵。
“滚去做饭,一会地里干活的人回来了,还没饭吃,仔细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崔荷花无奈,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,滚去厨房做饭。这顿饭,烧出来,滋味可想而知,又被宋氏骂了个狗血淋头,洗了碗,才放她回屋。
崔荷花死鱼一样躺床上,看了眼身边的废物,就闭上了眼。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,翻个身,睡着了。
王德发看到媳妇被磋磨成这样,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阵心疼。明天,明天就和娘说,不能啥都是他媳妇干,家里那么多女人,就这么点活,大家分摊。
他媳妇,不是给他们做牛做马,让他们随便欺负的。
躺下,侧身,抱着人,闭上眼……
第二天,王德发就去找了宋氏,看着自己疼大的儿子,站在面前,指责她磋磨他媳妇儿,宋氏气到不行,一定是那个贱人,又吹了枕头风。
“娘,我的意思很明白,这么多活,一个人干肯定是不行的,你要重新分配。娘,我是读书人,我媳妇出去代表我的面子,一天天的,天天背个筐,不是打草就是砍柴,人家怎么看我?
还有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