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下,他应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。
那个瞎子是傅胤礼的人,面前这个被他扇过耳光的女人又跟这位邵家贵公子有什么关系?
邵鸣抬眸看向了庄筱溪,“有什么仇,自己报。”
庄筱溪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,“怎么报?”
“别人打了你,不会还回去?”
“可……”庄筱溪看着那个灰衣男,不是狠不下心,而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架,如今虽然有人在给她撑腰,可是总觉得些许别扭。
“胆儿怎么这么小?”邵鸣眉头一皱,“这么软弱迟早被人欺。”
庄筱溪对上了他那道冷傲不羁的目光,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邵鸣:“她不敢动手,你们自己抽,直到她满意为止。”
他说的是你们,而不是单指灰衣男一人。
四人面面相觑,深知躲不过,只好乖乖听话,痛心疾首自己扇自己耳光。
凌乱的巴掌声响起,场面变得尤为诡异。
邵鸣轻飘飘地说了一句:“轻了。”
四人下手的力道随即就重了一些。
庄筱溪简直没眼看他们,想喊停,又觉得太便宜了他们,自己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。
然而刚转身,就被邵鸣拽住。
“往哪儿去?”
庄筱溪眼眸沉了些,“回酒店。”
“等我一会儿。”说罢,邵鸣便移了步,从冰柜里取了一个冰袋出来。
别说白拿一个冰袋,这整个酒楼都是他的,不过,从今晚开始,就要关店整顿咯。
邵鸣看都没有看他们四人一眼,直接搂着庄筱溪的腰出了门。
……
劳斯莱斯划破黑夜,入了璟园。
傅胤礼将苏绫之从车里抱着出来的。
怀中人弯睫上还氤氲着水光,白皙的脸泛着红晕,一头微卷的长发仿若也沾染些醉意,慵懒地垂坠。
傅胤礼将她放躺在床上,却不能,被她环着脖子不肯松手。
她的脸近在咫尺,一双灵动的眸子迷离飘渺地看着他,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礼礼。”
“是我。”他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