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夜却不为所动，他微微侧头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，在沈砚秋耳边低语。
“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，连我在演戏，你居然都看不出来？”
闻言，沈砚秋娇躯一震。
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，愣愣地看着楚夜。
演戏？
难道……之前的一切，都是假的？
楚夜没有再解释，只是给了她一个“你懂的”眼神。
沈砚秋冰雪聪明，此刻也终于明白了楚夜的意思。
她就说嘛，这家伙把人家傀儡全打了，都结仇了，还想来投靠？
明显就是不可能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。
一行人跟着杨世武，来到了一处被黄沙覆盖的土坡下。
拨开厚厚的黄沙，一道半掩埋在沙土中的金属门，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杨世武走到门前，用力一推。
“吱呀——”
沉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，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，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，扑面而来。
门后，是一条幽深狭长的隧道，两侧的墙壁上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。
有的尸体已经腐烂，散发着恶臭，有的尸体则还比较新鲜，血迹斑斑，死状凄惨。
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炼狱！
沈砚秋和阿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差点没当场吐出来。
“呕……”
沈砚秋再也忍不住，干呕了一声。
杨世武回头，看着楚夜三人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“这些，都是和我们‘末世号角’作对的下场。”
他的声音阴森而冰冷。
“等他们的灵魂被彻底腐蚀，就会变成我们最忠诚的傀儡。”
傀儡？
楚夜心中一动，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。
“什么是傀儡？”楚夜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杨世武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跟上就行，哪里那么多的话！”
一行人继续沿着隧道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