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声爆炸从东翼传来时，祁枭已经带着岁眠冲上直升机。
老爷子留在原地，用没受伤的手举起祖传猎枪：“家里交给我。”
他望着逐渐升空的直升机，突然喊道，“那丫头唱摇篮曲时，右手在打摩斯密码！”
岁眠浑身一震。她闭眼回忆星遥唱歌的画面——孩子蜷缩的右手食指在规律性颤动。三短三长三短…“s？”祁枭皱眉。
“不，是缅甸数字！”岁眠抓过平板飞速记录，“7、2、1…这是大金塔的经纬度修正值！”
直升机掠过燃烧的庄园，岁眠最后回望了一眼孩子们玩耍过的花园。星遥的小马驹还在围栏里不安地踱步，它雪白的鬃毛上沾着辰辰最爱用的蓝色墨水。
“他们给我们留线索了。”岁眠攥紧染血的发绳，“周烨犯了个致命错误——”
祁枭接上她的话：“同时惹怒了两个特种兵父母。”
云层中，另外四架战斗机悄然跟上，驾驶舱里都是祁枭的旧部。岁眠打开母亲的红宝石手链暗格，里面掉出一枚微型芯片。插入平板的瞬间，仰光大金塔的全息结构图铺满整个机舱。
“找到了。”岁眠指向地宫深处一个闪烁的红点，“血钻之心根本不在权杖上…”她的指尖停在三维图像中一个婴孩轮廓上，“我母亲把它做成了我的长命锁。”
祁枭突然按住耳机：“接应人员确认，辰辰被关在周氏珠宝加工厂。”他调出工厂平面图，“但星遥…”
“在去机场的路上。”岁眠盯着平板上移动的红点——那是她悄悄缝在星遥洋装里的纳米追踪器，“周烨亲自押送。”
驾驶舱传来提示音，缅甸边境已在望。岁眠摩挲着黄金匕首上的纹路，那是缅甸传说中的复仇女神。机舱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，恍若当年那个在珠宝鉴定台上辨认真伪的少女。
“你说…”她轻声问祁枭，“如果把假坐标给周烨，让他带着冒牌货去参加政变…”
祁枭露出婚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：“那他会死得很有创意。”
直升机冲破云层的刹那，第一缕晨光为岁眠的侧脸镀上金边。在她们下方，三架没有标识的运输机正朝着相反方向飞去——那里面装着老爷子准备的“特别礼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