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鬓见白的承恩公,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匆匆进宫,到了太后的乾坤殿,兄妹二人打发了所有伺候的人在殿中密谈起来。
“兄长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,三丫头也实在是胆大妄为,哀家是老了,管不住她了。”
见太后一脸心灰意冷模样,承恩公也慌,忙的跪下请罪。
“娘娘,此回三丫头太过,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,回头老臣便叫她母亲进宫收拾她。”
“罢了,不说她了,总归那是兄长的女儿,我一个外嫁女是不好多置喙。只说眼下,关于荣国公那边,兄长看眼下这局做何解?是继续拉拢怀柔,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或者干脆借把刀灭之以绝后患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想到齐暮安的邪性,还有那战功,承恩公斟酌再三。
“娘娘,陛下年岁渐长,再不是昔日无知稚童,帝王心术,以眼下朝局看可见一斑,齐暮安此人战功彪炳,是把利刃,与其硬碰,得不偿失,依老臣看,还是旧策拉拢为上,娘娘以为如何?”
“哀家何尝不知,可是兄长,三丫头已然坏事,那齐暮安品性偏执,桀骜,从经年密报可见一二,本就不好相与,眼下再有这朝,怕是越发难成!”
“那倒也不尽然,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,大家俱都身在局中,能不能合作,只看给予的利益够不够多罢了。”
“嗯,倒也是,兄长此言,可是心中已有主意?”
“正是。娘娘,那齐暮安年少夫妻,自幼扶持,感情深厚,此刻予荣国公赐美反倒是不美,依老臣看,咱们何不围魏救赵?老臣观荣国公爱妻深重,爱屋及乌对其岳父也是言听计从,咱们不若从文定伯的身上下手。”
“文定伯?前探花李泽林?”
“正是,文定伯此人鳏居已久,不若从他身上入手试探一二,若成,荣国公唾手可得,若不成,老臣与娘娘也好早做筹谋。”
听着承恩公的分析,太后不禁点头,“如此也好,只是兄长,此事若成,兄长还需谨慎,齐暮安此人年少城府却极深,哀家是怕,别到时心怀怨恨捅咱们一刀。”,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承恩公却笑了,“娘娘放心,狼崽子再厉害,年岁眼界有限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