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来了夏日的盛暖。
他愣愣的。
连该做什么都不记得了,一双黑眸只着迷地盯着她。
看着她手背贴上他额头,秀眉轻蹙,语气焦急:“你还在烧,怎么就起来了?”
她视线掠及他手上的剃须刀:“你刮胡子是要出门吗?”
他终于从迷茫中找回一点声音:“不是。”
“那为什么起来刮胡子?”她询问人的语气清软,让人只想全盘托出,什么都藏不住了。
“因为要见你。”
慕鸢愣了一下,眼眶渐渐酸涩。
跨越好几个省,抛下所有事情,急急忙忙来找他。
这种一头热的行为。
像是只为霍泯而生。
或者说,一面对他。
她那后天养成的清冷、性格平淡,在他这里统统失效。
连日来的因他冷态度对待的惶惑与委屈、对他病得说不出话的担心与后怕在这一刻爆发。
她踮起脚尖勾住了他脖颈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霍泯还在发愣。
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她惹哭了。
但夜以继日只能在幻想中拥抱的温软主动入怀,捎着他魂牵梦绕的玫瑰香,霍泯当然是伸手接住了。
说来也奇怪。
被她抱着这么一顿哭。
竟比那些药片有效多了。
此时此刻。
他竟然觉得神清气爽。
她哭了好一会儿,埋在了他的颈窝里,安静下来了。
他敛眸,眸底柔如月色:“哭好了?”
“嗯。”她没有抬头,可能是觉得丢脸,闷闷应声。
他轻拍了拍她的背,温声:“你来时,外面冷吗?”
她松开了他。
顶着哭红的杏眸瞪他:“没你对我的态度冷。”
霍泯心底一万个冤枉。
如果有监控回放。
她就会看见,他无数次拿起手机,却又因担心她要提离婚而不甘放下。
可此刻,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于是切换了一个会让她心疼的话题:“我病了。”
他一贯卑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