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柳文和也不是那么好欺的。”
凌然起身的柳文和将摘下的老花镜狠狠摔在桌上。
“叫他来,我还真要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也是同样意思的鹤言点了点头。
“他明早九点左右就会到,这会回去也休息不了多久不如我给你找间空房就凑合一晚,正好也免了再舟车劳顿。”
觉得有理的鹤言应了下来,但他是个对环境不怎么挑剔的人。
“房间就不用找了,我就在客厅的沙发凑合凑合吧。”
说罢的鹤言朝门外走去,当转身正对起长廊时,无有感情的话语令人颤栗。
“如果这个伊叙,明天惹得我不高兴了,我可当场就会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不行,伊叙的确是杀了我老友的罪魁祸首。可他如果死在我们忘川洲,他手下的那些人定会来兴师问罪。”
“我的原意是再且等等,太早的挑起争端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。”
鹤言即刻抛给柳文和一个意味深长的凝视。
“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绝佳的时机,无非只是敢与不敢,成与不成。”
摸不着头脑的柳文和看着鹤言那副清澈坚毅的双眸。
“忘川洲就要归你管了,我不想让你做事太过莽撞,我对你抱有着期望…”
已决心的鹤言没有回答。
柳文和知道自己无法控制鹤言这个未来的女婿,只能无奈的幽叹着。
“那就暂且留他条性命,或许还能当个筹码。”
鹤言依旧没有回答。
绵软沙发的拥抱令人总是安逸的放松着身体,于是迷迷糊糊间鹤言就已入睡。
彻夜难眠的柳昭和蹑手蹑脚从闺房走出。
她原想鹤言如果没睡的话就再与他聊聊。
“不盖点什么的话,会感冒的吧…”
当看到鹤言睡的深沉,就返回房间取出了一张毛毯盖在男人的身上。
看着那副安静的睡颜,少女的心涌现出一丝莫名的期待。
过了几个小时,暂留枝头的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。
鹤言挺起腰随后遮口大打了个哈欠。
“鹤言先生,已经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