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了鹤言的身影,他既觉得不可思议,却又觉得好似理所应当。
“好手段…好手段,你这么大动静,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。”
“这也不能全部怪我,如果不是滕大人与西北其他几位总督急于扩张领地,恐怕我一时半会也难以趁虚而入。”
年迈的滕实甚是佩服鹤言的果敢与手段。
同时也对致使洲城防务空虚的命令感到懊悔。
“现在我的大军,正在天王洲交火,在天黑前恐怕是难以回来勤王护驾了,看来老朽只剩一死了。”
枪口的白烟缓缓散去,大洺在任最久的封疆大吏,合渝州总督滕实便殒命在了鹤言之手。
随后鹤言用府衙里的通信设备向大洺中枢,以滕实的口吻发出了告急文书。
“合渝州遭遇匪人袭击,手下将士恐抵御不久,恳求中枢调动各洲兵马救急,万不可迟疑!万不可迟疑!”
当告急文书发送完毕,鹤言先命将士找出合渝州总督官印,所以又要众人制造出歹徒洗劫过的场景。
面对一道又一道怪异的将令,将士们很是摸不着头脑。
但作为士兵的他们只能服从。
如同强盗打劫一般,只片刻宅内就是一片狼藉。
瓷器破碎声,物品翻倒声交织在一起。
将士们毫不留情地砸烂珍贵的家具,他们的恶行毫无节制,所到之处皆是毁灭。
那最保留着的一枚良知与人性,使得他们又算不上是真正的强盗。
因为真正的强盗,绝不会生有怜悯。
“大人…府衙后院里有不少老人和孩子…”
“倒是忽视了这点…”
鹤言的府衙后院里尽些娇妻美妾与家奴,都是同政务毫无干系的人,想来滕实的府衙也同样如此。
“都驱赶出去吧。”
虽以心狠手辣与恶毒手段闻名于世的杀手,却同样拥有温柔的一面。
那前来询问的士兵也是双眼放光,鹤言的人格魅力总是无时无刻不折服着他们。
当洗劫的惨景被制造完毕后,鹤言又是一道令众人茫然的命令。
“烧了此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