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枪在日光下映射出凶狠的杀意。
换个平常人来,只怕会双腿发软难以前行,再夸张一点的可能就直接瘫倒在地了。
可鹤言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他面色不改,依旧高傲的迈出着龙骧虎步。
他望见往日与洺漓依偎的办公室已成了作战中心。
领路的士兵最后停在了会议室前。
“鹤大人,请吧。”
鹤言进入其中,只见房间里只有位中年男子正在高跷着腿。
“寒大人,我留下的信你可曾看过了?”
提起那由沙壁二字结尾的信,寒亦就气的捏紧了拳头。
自己千辛万苦进入王都,结果却是被愚弄,还遭受了言辞羞辱。
换谁来,此刻都不会给鹤言好脸色。
“哼,你现在不也是跳入了我的陷阱之中了吗?”
王都里有他十多万将士,而此刻入口皆被封锁。
就算是插了翅膀,鹤言也难以生还。
“那没办法,谁叫你寒大人如此极端。放着这么好的王宫,住着就得了呗,干嘛非得要一把火烧了呢,难不成是觉得这地方脏?还是你的狗窝更为舒坦。”
寒亦知道鹤言是个刻薄的人,却没想过他的嘴也如此尖酸。
他放下高抬的腿,鹤言也毫不惧怯的坐在他的正对面。
“嘴这么贫,难怪世人会被你迷惑。”
“过奖了,我哪里有寒大人厉害,全灭了西霉的军舰,对我民族来说真是大功一件,足以载入史册。”
这前半句确实是夸奖,只不过接下来所说的,就令寒亦是脸色骤变。
“寒大人更是在自己人头上嚣张的不行,走哪哪里就是一片狼藉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哪家山野强盗放火打劫,居然连王宫你也想烧。你要是真当了皇帝,不知道世上会多出多少义军,共伐你这天地不容的逆贼。”
这番话摆明就是在骂寒亦。
寒亦也不是会随意就发脾的气。
他端起茶杯,静静的抿了一口。
“说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