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太贪心了，程聿风说得对，我现在这副样子已经没有资格再获得你的爱了，我知道的，我应该放你自由的，我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纯粹是我自己咎由自取。”周京越说着说着，眼眶微微泛红，别过头去不想让姜晚看到自己此刻脆弱的模样。
姜晚心里一揪，急忙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左手，柔声道：“别这么说，我没有不陪你的意思，只是天天的话……我尽量。”
“你别管我了，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，根本配不上你。”
周京越睫毛微颤，无助又易碎，虽然对姜晚笑着，可那笑意却从未触及眼底。
“没有……是我配不上你。”姜晚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，难受的差点呼吸不过来，深深吸一口气后，“我……”
却看见他听到了自己的话后偷偷偏头，斜着眼睛贼兮兮地看她的反应，嘴角的弧度上扬着，一副得意的模样，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。
“周京越，你……”
周京越见姜晚生气了，赶紧伸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，一手伸到身后环住她的腰，将头埋在她身上，委屈巴巴的开口:
“晚晚，我说的全是真心话，我已经是个废人了，不管是周文博还是程聿风他们都比我更适合你，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，而不是我这样，我对你……对你纯纯就是私心和占有欲在作祟。”
姜晚的心被他这番话搅得愈发乱了，轻轻抚着他的头发，叹道：“你才不是废人。”姜晚对上周京越的视线，一字一句地开口：“你的医生跟我说了，只要你保持乐观的心态，积极地参加他安排的复健和测试，你是有可能恢复的。”
周京越微微抬起头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姜晚，小声嘟囔：“那你能不能陪着我？ ”
陪着他吗？
这是自己欠他的。
“好。”
简简单单的一个“好”字，在周京越耳朵里却仿佛有千钧之力，他原本黯淡的桃花眼瞬间亮起来，紧紧拥住姜晚，生怕这是她在做梦。
不管姜晚对他态度突然的改变是因为可怜还是愧疚，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，他不介意道德绑架她一辈子。
王助理识趣地出去叫饭，留两个刚刚互诉衷肠的人，腻腻歪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