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识的呢喃里边。
她说:“讲真的,到时候我也不知道安昌能不能保住,提前做好南下的准备,总比到时候百姓颠沛流离受苦的好。”
冉固翻开一本问陛下安的奏折,拿起朱笔批了一句“知道了”。
他在想,要怎么样,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存有生力量。
冉固说:“一定要这么做吗?”
江上舟说:“那要怎么办?世家,门阀,有一个算一个,这些在安昌盘根错节已久,不到二十年,连科举都敢插手。”
她扔下手里朱笔,往后一靠,说:“现在不管是谁来看现在的朝堂,都是一片欣欣向荣……”
她看向承天殿的屋顶,眨了下眼睛,说:“可是只有我们知道,大武从根本上都腐朽了。”
心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,让帝王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:
“我听人说过一句话:当历史只剩罪恶,唯有推倒重来。”
帝王像是呢喃,像是倾诉:
“我们是开始,让人们开智,让他们知道,祭祀,祭天,都不会迎来神明的回应,倘若危难在即,人所能依靠的,只有我们自己。”
“我们可以信神,可以拜神,但唯独不能完全忘记自己的去求神。”
“可是世家和门阀不同意,因为这样阻拦到了他们的利益,他们觉得这世界上有他们一个聪明人就够了。”
锅底下因为火太旺,不小心烧了个洞,是在破锅的基础上继续造饭,还是先把锅里的东西舀出来,然后再把火熄灭,把锅补好?
“而其他的人,好好的当他们脚下的得垫脚石就够了,现在不是还有人整理了一个什么?那叫什么来着?”
冉固也把朱笔放下,向后一靠,长叹着说:“《世家门阀录》”
江上舟说:“到时候把这个给阿觅,让她一个一个杀过去。”
直接把锅端起来,继续架在火上烧,然后用一个更大的好锅装起来,在慢慢计较坏锅的问题。
同理,把世家和门阀的人都杀光,然后在好好算一算插手科举这种小问题,那都不叫问题了。
冉固说:“那到时候谢家怎么办?总不能用完就扔吧,卸磨杀驴都没有这么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