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你还不好好喝药!”
少年人笑意一滞。
“我没好好喝药?”
周合抬手指向床角落那一盆青黄不接的小草:“这玩意但凡浇一碗药下去就这个样子,你跟我说,你今天的药去哪了?”
“嘶……”冉玉趴到床角将那盆小草看了一个仔仔细细。
但他眼神还没完全恢复过来,只能看见些青青黄黄的色块,其余细节什么都根本看不清。
“你跟我说……这是盆草?”
周合说:“你躺床上躺了将近半年,眼神都给你躺退化了?”
话是这么说,他手搭完脉还是扒开人眼睛瞅了一眼。
冉玉被他冠冕上的珠子扫过来扫过去扫的眼睛痒痒的,干脆伸手把人轻轻推了一下。
他手使不上多大的劲,就是为了让人自己向后退一些好让他揉揉眼睛。
结果周合这货一点防备都没有,一使劲就向后倒,直到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。
冉玉这边越使劲揉眼睛眼睛越痒,等他放下来的时候已经红的不像样子了。
“我眼神还能救吗?”
没人回答他。
门口传来了一阵风声,吹的人身上有些冷。
下意识的在床上摸索摸索,直到找到他刚才嫌热推开的被子,将自己春卷一样的裹好,这才看向冷风吹来的地方。
门口天光大亮,但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了些许。
冉玉还没反应过来:“阁下是?”
被他叫做阁下的人带着周身暗下来的气场走了进来。
在冉玉眼里,就是一个上边灰色下边白色中间一段黑色的色块向他走了过来。
能在现在进来的一定不会是什么陌生人。
但同样,也有可能是来找周合来议事的官员。
虽然暂时没想到是什么样子的官能这个时候找过来,但能找过来就一定是天大的事情。
冉玉熟练在自己脸上挂起笑容,说:“阁下勿怪,现下礼数不周,怠慢了。”
“确实礼数不周。”那人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不久之前刚醒过来的冉玉一样。
他情绪有些激动:“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