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足够了。哥,不用担心。”
他知道莫识容易失眠,尤其情绪不稳定时往往连着几日睡不着觉,生怕自己的事连带着让对方也紧张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莫识表情放松了些,如若云开雾散,霁月生光。分明没多大变化,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路其安把他的模样刻进脑海中,后知后觉发现,其实自己也是在寻求心安,在期盼莫识可以肯定他的做法。
好消息,今夜能做个好梦了。
莫识为自己擅长微表情变化感到庆幸。
药片碾碎在齿间,粉状物的干涩苦涩弥漫,他喝了几口水硬是没带下那阵诡异的苦,心虚地回头看眼路其安的床上。
还好他又接到不知谁打来的电话,暂时去了蒙古包外。尹冬则已经照着老年人作息表安然睡下。
他才有机会偷偷服药。
依旧是氯硝西泮,不过不敢照之前的剂量了。这次只有一片,为快些生效,特意把药片嚼碎了再咽下去。
胃是情绪器官不假,莫识替男友忧愁,但同时劝着自己相信路其安的能力,压力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。
有些恶心,没到疼痛的程度。
能忍。
可忍耐下反胃感照样会让眼周泛红,白瓷似一身冷白的皮,哪儿哪儿沾点红格外明显。莫识怕路其安发现异样,盖上被子闭眼装睡。
乌黑半长的发缕从耳后垂落,不偏不倚遮蔽了眼睑处。
青丝衬着张苍白面庞,黑白分明,显得黑的更黑,白的更白,像凝固着霜雪。
走动声再轻也比呼吸重,路其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碰到哪,哪里的雪就消融化尽,留下春天。
散落发缕被勾起移开,温暖柔软的东西代替它,短暂地碰了碰眼尾。
是晚安吻。
莫识睫羽轻颤,他太懂该怎么演一个睡着的人,这时倒不知怎么能接着演下去。
幸好路其安真以为他睡着,熄了灯,黑暗中看不见细微变动。
也没看见莫识忽然睁开的眼眸,以及抬指触碰眼尾的小动作。
没有湿润,还好,幸好。
药片很快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,几乎是毫无察觉的,真正的睡眠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