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端端正正地放在课桌左上角。
身份证头像那边朝向桌面，将学生证盖在身份证上后，她还下意识地用手抚平了学生证的边角。
监考老师见时间差不多了，便开始发试卷。
随着试卷一页页地传递下来，教室里的气氛愈发凝重，只听到笔尖在试卷上摩挲的沙沙声。
羊婧接过试卷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题目，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 “川” 字。
“大家先别答题，记得写好姓名班级学号。”监考老师照例提醒道。
羊婧将自己的信息快速写好，然后迅速将目光投向试卷上的题目，快速浏览起来。
随着一行行题目映入眼帘，她原本因紧张而紧绷的眉头渐渐舒缓。
还好还好，这些题目中有不少是她复习时看过的。
可当羊婧真正拿起笔，准备作答时，原本稍稍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。
没错，这些题目确实有印象，当时复习的时候也都看过，可要命的是，她只是匆匆扫过，压根没记住解题思路和关键知识点。
此刻，那些似曾相识的题目就像一道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横在眼前，她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，大脑拼命回忆，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些重要的内容，慌乱之感再次将她紧紧包围。
羊婧先是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人，然后就失望了，他比自己学习还差呢，指望不上，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一个人了。
羊婧慌乱地咬着下唇，双眼在试卷和陈洋的后背之间来回游移。
教室里静悄悄的，只有笔尖摩挲试卷的沙沙声，这声音却像是在她耳边不断放大，让她愈发紧张。
她先是假装不经意地伸了伸懒腰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眼睛迅速地向陈洋的试卷扫去。
然而陈洋坐得笔直，试卷摆放的角度让她根本看不到关键内容。
羊婧的眉头拧成了麻花，心中暗自焦急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灵机一动，故意将手中的笔 “不小心” 掉到了地上。
她弯腰去捡笔，趁机将脑袋往陈洋的方向探了探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试图捕捉到试卷上的答案。
但这次陈洋似乎察觉到了异样，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，挡住了她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