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安慰了几句,随后伸出手臂,将羊婧稳稳抱住。
在这一瞬间,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颜云。
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小时候,不管是他还是颜云生病,家里人都会带着他们去附近村的卫生室。
那个卫生室虽说有些远,可看病治的比较好,不管是发烧还是感冒,打上几天针,症状就能好的差不多。
他俩其中一人要是生病了,另一个要是有空,准会跟着去,家长也乐意,为的就是防止身那时候还身为孩子的他们打点滴时寂寞无聊,然后不老实乱动。
有的时候他俩也会一起的生病,然后由两家其中的一位家长带着他俩一起去打针。
卫生室的环境并不是特别好,一个专门打点滴的小屋子,里面就有三张床,大部分人都是坐凳子打点滴。
到了天冷的时候,卫生室里总会在屋子正中间支起一个火炉,里头烧着煤炭,但是火力不大,只是勉强烧着,只有火炉周围会暖和些。
那时候他俩就围在火炉边,有时候会把大人吃剩下的瓜子皮,或者把从针头上拔掉的小软管从地上捡起来,然后丢进火炉里,看着它们燃烧、融化,不过,这种行为,最后免不了招来家长一顿骂。
陈洋微微叹了口气,回过神来,拿起随身携带的水杯,拧开盖子,轻轻递到羊婧嘴边。
羊婧无力地摇了摇头,声音微弱:“我不想喝,好难受。”
“喝一点,喝了能舒服些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 陈洋说着,将水杯又往前递了递。
水杯都快碰到嘴唇了,羊婧只好微微低头,张开嘴。
陈洋小心翼翼地慢慢抬起水杯,一点一点喂羊婧喝水。
他也没让羊婧喝太多,喝了几口后,便将水杯拿了下来。
陈洋选的是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,所以很快就抵达了。
他扶着羊婧下车,临关车门时,阿姨还热心地探出头,关心地嘱托了几句。
陈洋在手机上提前预约好了挂号,随后搀扶着羊婧来到门诊等候区。此时候诊的人数不多,前面仅有一位患者。
陈洋抬眼望去,负责坐诊的是一位女医生,只见她正耐心地与患者交流,声音轻柔,让人听着格外舒心。